林初却把他的手从自己背上扯开:“把你手拿开,我刚是被你秀恩爱恶心到了。”
“哦,”司鹤宵退后一步,“不过我是故意的。”
林初用纸巾擦擦嘴,随手扔进门边的垃圾桶里:“我知道。”
司鹤宵眼睛里的神色因为这三个字瞬间变换,往前一步,与他对立。
以他的酒量,今天这几杯根本不在话下,不过是小小的开胃菜。此刻他的头脑清醒无比,眼神干净利落,竭尽力气用稍微轻松的语气:“那你选哪里不好,为什么非要来杭城?”
十年前,林初在那个夜里问的问题,司鹤宵看似漫不经心,却一直记在心里——
“你认识柳纨扇吗?听说你们都是从杭城来的。”
林初看着他的眼睛,不想解释太多:“我也不知道,鬼使神差罢了。”
司鹤宵却步步紧逼,直至紧紧拽住他的衣襟,用如审讯般压到性地语气问:“不知道?你当然知道,还能有什么原因?”
“那年你悄悄给她买书,被退回时你反问一句‘你是喜欢司鹤宵吗?’被守在你身后等着告白的人偷听,传出去……”
司鹤宵的手越拉越紧,领口和林初的脖子之间几乎快没有间隙,可他还是没有半点松手的意思。
“这些年我在美国问你为什么不恋爱,这些天我几次三番发信息刺激你,今天喝酒时试探你,现在这样质问你,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是不是应该把你光明正大的当作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