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些话,陆深唇角浮起一抹浅笑,还无比自然地摸了摸她的头,“一切但凭你的心意。”
一切但凭她的心意吗?
这一席话说得漂亮,即便沈书晴不记得两人过往的点滴,也动容地扑向了他的怀里,“王爷,谢谢你。谢谢你的不强求,谢谢你的包容!”
话说开了,陆深便没有留宿春华苑,另邀请沈书晴隔天与他共赴钟灵与谢允的昏礼。
钟灵不是以宁远侯府嫡女的身份出嫁,而是以国子监祭酒的庶女身份嫁人,国子监祭酒姓赵,其夫人与贵太妃一母同胞,钟灵自和亲路上死遁后,便以姨父家庶女的身份存活于世,论身份依旧是陆深的表妹。
是以,作为表兄,这个昏礼他无论如何也得去一趟。
陆深也想过,钟灵可能会对沈书晴不利,但一则明日是她的昏礼,该是不会闹事才对,一则就如舅父所说,最近她的确不再生事,便想着带她出去透透气。
沈书晴得知后,没有计较那日钟灵的冲撞,爽快地应了下来。
隔天,难得放晴,夫妻两人双双携手出现在赵祭酒的家中,钟灵虽是以赵祭酒的庶女身份出嫁,可排场一点也不小,赵府廊道隔几步便挂了一盏大红灯笼,陆深在影壁后的门口遇到了同样作为来宾出席的宁远侯,便留在二门与宁远侯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