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如今,宁远侯也说的明白,谢家还有个样样比她好的小娘子等着他。
又或许,今日这一出,也不过是为了让她识趣离开,而在她面前演的一场戏。
是了,一定是这样,他之前非要她离开金陵,未必不是打着这样的主意,到时候趁着她不在,两人生米煮成熟饭,她要么自请离去,要么只能忍着恶心,两女共侍一夫。
他倒是好算计!
不知过了多久,等外头没了任何声音,沈书晴才踉踉跄跄离开。
“娘娘,马车往哪里去?”沈书晴不想面对陆深,她叫车夫套了车,什么都没带,径直往抚宁巷去,“去陈家。”
她不是没有娘家,没有靠山的人。
一路上畅通无阻,灾民已得到安置,有陆深一分功劳,沈书晴漠然,他虽不是一个好丈夫,却是一个好王爷。
陈家大爷见她一个人回来,双颊全是泪痕,吓了一大跳,见她并不愿意与他说话,便招呼陈六娘陪她。
沈书晴当初与陆深的事闹的沸沸扬扬,陈六娘与她亲近,自然什么都清清楚楚,得知自家表姐是因为陆深对陈家的利用而生气,当即面上一松,“嗐,我还当什么事情呢?这不都是老黄历了!表姐你该不会还要折磨姐夫一回吧?”
陈六娘从前对陆深谈不上喜欢,顶多算不讨厌,而今得知他为赈灾,主动认捐,散尽家财的事迹,心中多了几分佩服,下意识替他讲起了好话,“姐夫一开始接近你,的确是动机不纯,不过姐姐你死遁磨了他一回,他又在邺城救过你一回,你已经原谅他了啊?”
“哦,对,姐姐已忘却前事,大概是记不得了,不过你想一想姑母对王爷的态度,便该知晓你失忆之前待王爷是何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