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深看着她萧瑟的背影,到底是没敢让他走,他信步过去,从背后拥住她,将清冷的下颌抵在她的薄肩上,声音已是带着恳切,“瑶瑶,你相信我,我真的没碰过她,那个孩子也绝对不是我的。”
沈书晴脑子很乱,似塞了一团棉花,她没有办法思考,但是她知晓自己不能与陆深待在一起,继续面对他的蛊惑。
她想要撑开男子环在她腰上的手,却因为力气不够,根本拿不开,是以她又一根根地掰他的手指,男子依然纹丝不动。
沈书晴咬咬牙,从低髻上抽出一只玉簪,她头上只斜簪了一只玉簪,玉簪一拔出,满头的青丝便如瀑泻下,她的发丝丰茂而柔软,还散发着淡淡的栀子香,若是平时,陆深定然会凑近鼻尖轻嗅,可他却觑见了那被她捏在手中的玉簪,正将玉簪的尖端刺向他环在她腰上的手。
想起上一回,她也是这般抽出玉簪,不几时便刺伤了他的手,最终他因此险些命丧于此,却也因他的他以死证清白,而得到了她的信任。
再来一次以死证清白?
陆深摇了摇头,终究是将她放开。
倒并不是他没有以死证清白的勇气,实在是如今局势瞬息万变,他这条船已然启航,绝不容许他这个掌舵手,在这个时候撂挑子。
他的目光追随着她的背影,在她即将跨过门槛时,又叫住了她,“书晴,我真的没有碰过她,那个孩子不是我的,你要信我。”
沈书晴是想信他的,可是那个孩子的年岁摆在那里,她不得不就信了几分,她甚么也没说,提起裙摆往外走去,陆深的身量高,他的衣袍穿在沈书晴身上,即便她已提起衣摆,衣袍依旧逶迤拖行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