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深坐在床前的春凳上,将勺子里的燕窝吹了一口气,才递给床踏上靠着引枕耷拉的女子,“瑶瑶,来吃几口,总归是要垫垫肚子。”
沈书晴偏开头,并不理会他,昨儿夜里闹了这么久,他当她和他一样是习过武的?
“你还说爱我,我看你只爱你自己,只顾自己舒服,完全不顾我死活。”
陆深也是后悔,蹙起了长眉,只是当时那个情形下,他没办法控制他自己,只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宣誓他的主权,今日一早起来,见女子这般似一只不堪折的花枝,乱颤得花和叶都败了,也是心生后悔,“为夫知错了,为夫下次会注意。”
他倒是难得承认错误。
沈书晴拿余光去瞥,就瞥见男子脖颈上的血痕,猩红可怖,不必想也是她所为,顿时也是有些懊悔在,伸出之间去捧,“疼吗?”
陆深嘶了一声,连碗都险些端不稳当,却嘴硬道:“不疼”
沈书晴哪里看不明白,也是有些抱歉,“你不是有随身携带金疮药,拿出来,我给你擦药啊。”
一说擦药,陆深眸色一暗,沈书晴看在眼里,想起他时常替自己“擦药”,自己也曾替他“擦药”的事情来,顿时小脸一个通红,“那要不还是算了?”
陆深有过一瞬的怔楞后,也是反应过来哦,他是要替自己擦脖子上的药,他只摇头笑笑,而后将一勺燕窝趁女子不注意喂入女子嘴里,“我瞧着你今日或许是真的需要擦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