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深只微笑着将她落在轿辇之外的衣摆掀上去,“你想吃甚么点心?除了樱桃煎还有甚么?桂花糕可好?本王叫御膳房做好了送来。你少来宫里,不知道御膳房有个厨子,将这桂花糕做得出神入化,宫里大大小小的娘娘都很喜欢。”
如今的波云诡谲,说给她听只会叫她胆战心惊,没有那个必要。
沈书晴见他避而不答也不强求,只是顺着他道;“好啊,王爷喜欢的,妾身一定也会喜欢。”
幸儿玉坤宫离东华门并不远,两刻钟后,两人便到了玉坤宫的宫门处,不知是不是错觉,沈书晴一进入宫殿,当中迎过来的一个小宫女,似乎在对陆深使眼色,而陆深深邃的目光也落在了那宫女身上一时片刻。
两人的视线交汇只在刹那间,却没能逃过沈书晴的眼睛,她拉了拉陆深系在腰带上的靛青荷包,这里头装着她的青丝,分明才告诫过他不能再招惹人,而今竟然在她跟前眉来眼去,这还了得,当即把着他臂踮起脚尖俯在他耳旁道,“你再看她一眼,我便要收回这个荷包。”
陆深将她扯下来,低头至她耳畔,斥声道:“没个正形,你可还记得自己要做母亲了?”
沈书晴这才恹恹地扁着唇,正儿八经地挽着陆深的手,往玉坤宫的正殿走去。
陈映月也难得地从病榻起身,正坐在上首的罗汉榻上,她面色病白,正隔着唇重重咳嗽。
陆深赶忙将一早准备好的雪绸面纱给沈书晴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