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若是说谎,殿下便将我这颗脑袋砍去喂狗。”
陆深垂眸审视地打量林墨一番,视线在他细汗频生的额间略顿了顿,也不知是否信了他这番话,只淡然地拍了拍袖子,跨步向前头的月牙形角门走去。
林墨从地上起身,抹了把额头的汗珠,赶紧提起灯笼跟上。
刚跨过月门,便看见自家王爷驻足在游廊下,似乎正凝望着庭院中某个角落,登时也顺着移开了视线。
竟瞧见沈小姐主仆在院子里的水井边担水。
沈小姐今日穿了身柿青色纱裙,不似初见那日的桃红衣衫,浑身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截玉耦似的皓腕,肌肤似凝脂一般细腻,显然是从做过重活。
如今却和下人一起在这里打水。
她们主仆在这里担水,那另外那些下人呢?
陆深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当即冷瞳一咪,寒着脸呵道:“这院子里的人呢,都死哪里去了?”
林墨当即跪伏在地,“是奴才的失责,请王爷责罚。”
这一通动静沈书晴自然无法忽视,见陆深盛怒之下要发作林总管,便上前解围,“王爷息怒,是民女喜静,这才叫她们无事不用上前侍候。”
林墨转头报以沈书晴一个感恩的眼神。
然陆深却似乎对沈书晴的息事宁人并不买账,觑了眼沈书晴还不曾卷下袖口的皓腕,冷冷地斥了一声,“别说这担水的活儿,也是因为你喜欢?”
自然不是,不过是因着李婆子不肯发冰,红菱便想着用起清凉的井水来降暑。
红菱不想错失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便提步上前欲要告状,“禀王爷,其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