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沈书晴满脑子的担忧,根本无心赏花,正欲收回视线,却听见抄手游廊转角处传来两个女声。
“要我说就是沈姑娘克夫,否则怎地我们王爷一将她接回来就受了重伤。”
“何止是克夫,她简直就是扫把星,你难道没听过,她爹几年前死了,没准就是他克的。”
“也不知这一回,咱们王爷能不能熬过去?”
等两个粗使丫鬟的声音渐去渐远,沈书晴猜搀着红菱从廊柱后的暗处走出来,满脸的愧怍,当即就吩咐红菱伺候笔墨。
沈父是探花郎出生,文采斐然,教养出来的闺女自然精通文墨,因挂记着陆深的伤,却又没办法近身侍疾,只得将一腔绵密的担忧化作宣纸上绢花小楷汇聚而成的经书。
红菱一开始还认真研墨,待看清楚自家小姐所书乃是祈求家人平安的《药师经》,顿时吊儿郎当起来,“小姐这是报恩呢?还是情之所至呢?”
“一定是报恩,与情爱半分关系也没有!”
沈书晴扶额,“我就不该教你读书识字。”
红菱正了正色,“小姐,奴婢说句不该说的,你做这些也要看人领不领情。”
实在太也吵闹,沈书晴甚至有些体悟到陆深的烦恼,“你话太密了,你先下去歇着吧。”
《药师经》共有七部,等沈书晴默完第三部 ,她停下来揉了揉酸胀的右腕。
这时屋外传来嘈杂的声音,她吃力步到窗边,推开冰裂纹木扇窗,瞧见几个提着药箱的大夫从主屋出来,行色匆匆,不住地摇头,情况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