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透过琉璃屏风,觑了一眼斜靠在迎枕上的男子侧影,将指尖竖在唇上,凑过去以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你照做便是,费什么话?”
她沈书晴有她的清高和风骨。
他林墨也是个说话算话的人,既然答应不说,就一定不说。
西厢书房的里间。
沈书晴平躺在软塌上,红菱正在给她上药酒,药酒性烈,丝丝入扣地钻入肌肤,疼的人牙关打颤,泪花隐隐。
“现在知道疼了?”红菱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最后干脆哭了起来,“寻常小姐便是破了一丁点皮,也娇贵得要在床上躺个几日,如今倒好,一下子放了这么多血......”
“问题是,他配吗?”
“他可有给过你一点好脸色?你就为了他做到这个地步?”
“你做这些,到底图甚么?难道真的是报恩吗?”
红菱的连珠炮语,沈书晴没法子招架,干脆转过头去,等将脸蛋完全藏在了暗处,才任由泪珠无声落下。
“就是报恩嘛!不然还能是为甚么?难不成是因为爱他?他对我又不好,我还没有这么下贱!”
不承认对他的爱意,是她最后的清高与骄傲。
陆深在主屋养伤的日子,沈书晴也在西厢的书房偷偷养伤,是以并不曾到她跟前去叨扰,也实在不想再去惹人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