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宁远侯府的连廊上,林墨打着灯笼走在前面,问陆深,“王爷,你变了。”
“从前你会直接应下侯爷的要求。”
便是为了让侯爷为他效犬马之劳,也定然会先应下再说,而至于最后如何,他总归有的是说法。
“沈姑娘就那么好?为了她你竟是愿意许了钟家一门三候?”
陆深坚决否认,“本王不过是气不过她竟然敢拿刀子横在你脖子上。”
“打狗还尚且看主人呢。”
“本王的人岂由得她动?”
话糙理不糙,林墨并不动怒,毕竟这狗也另有其狗,不过是气不过钟家表妹欺负了沈姑娘罢了,反正也骂不着他。
王爷不愿承认,他也并不去点破,只是再上马车后,十分知情识趣地叫车夫往葫芦巷去。
陆深听之,却摇了摇头,“回王府。”
不能再日日对着她了,不过是一个棋子,怎能对棋子投入太多感情?
“你差人去告诉她,这几日好生修养,半个月后,本王带她去皇家秋猎。”
又问起陈行元及李照玉的近况。
林墨答,“陈行元已经将沈二夫人从沈家接了出来,打算医治好了带回颍川。沈二夫人目前病况趋稳,前儿个还动了手指。”
陆深点点头,而后靠在车厢上,眼脸半阖,似有些乏累,“秋猎场上李照玉定会约见沈书晴。”
“等陈老爷子认下她,本王再同他详谈本王所谋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