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她娘亲已经醒转,她不必再受胁迫,虽心里发虚,到底反抗了一回,“你将我大伯父抓了好了。”
“我,我现在不怕你了。”
越说越有底气,竟抬起下巴,颇为挑衅地道:“对,我,我不怕你了,我要回家。”
惧他得舌头都打结,还非要说这样的硬气话,陆深也是好笑地摇了摇头。
“这是翅膀硬了?”陆深以扇尖指着被压着跪在门口的凝香,偏头看领着一众侍卫守在门口的林墨,令道:“这个婢女,窥探皇室宗亲,拖下去杖毙。”
她如此胆小,自然害怕染上人命官司。
林墨领悟到陆深的用意,当即加码,“就只是杖毙吗?按律其父母家人也当杖责五十。”
凝香一听,当即就挣脱束缚,跑到里间,跪在了沈书晴三步之外,连续磕了三个响头,“沈姑娘,你行行好,救救奴婢吧。”
沈书晴心善,见凝香一把鼻涕一把泪,哪里招架得住,当即就皱眉望向陆深,见他板着一张脸,生怕他把人打死在面前。
小心翼翼扯了扯陆深的袖子,“爷,要不就算了?”
陆深见她上当,将正摇着的扇面横在胸前,侧目看她,似笑又非笑,“那你知错了吗?”
沈书晴恍然大悟,这人是挖坑给自己跳呢,刚想拒绝,凝香直接扑了过来,扯着她的袍角不松手。
沈书晴心软,扁着嘴不情不愿小声咕哝,“爷,我知错了。”
陆深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面向自己,皱眉冷着一张脸,“方才不认错,如今却是为了一个婢女肯认错。”
“沈书晴。原来在你心里,本王还不如一个婢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