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照玉今次前来,本就是为了说服沈书晴与他离开,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挑拨离间的机会,当即长臂一挥,引导沈书晴目光朝着山下看去。
“两小无猜的情谊,表妹,你要拿什么和她比?”
沈书晴看后,忙躲过身,风将她鬓边的碎发掠起,格外灵动,“我从未想过和谁比。”
“我只是喜欢他,想要陪伴在他身侧,如此而已。”
她喜欢陆深,此事李照玉一早便知,可如今听她亲口说出,心下还是为之一动,常言道宁拆一座庙,不悔一桩婚,他也并非是执意要拆散自家表妹与贤王,奈何他三外祖是决计不会允许自家外孙女与人做妾。
“可是,表妹啊,姨母他们不会叫你与人做妾的。”
“即便那个人是贤王。”
此事无须赘述,沈书晴自然知晓,可她已经答应了贤王,再也不离开他,又怎可能反悔。
可母亲和外祖的话,她为人子女,又不能当真不管。
两相为难,急得沈书晴额尖生出细汗,她绞紧了帕子,腹稿打了一遍又一遍,却半晌也憋不出一句话来。
见她如此为难,李照玉想到了那日在王府那封血书,迟疑片刻才与她道来,“从前,王爷拿出你为他祈祷而书写的血经,我当时还不信,今日一见,方知表妹果真对王爷情深意切。”
沈书晴一听,绞着帕子的指尖微微颤抖,“他都知道了?”
是窘迫的。
是以,他才会与他合那一曲《寒山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