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晴毫不犹豫撕开了信。
抽出来一看,险些没有背过气去,以至于过了好一会儿,他捏着信的手都还微微发颤。
他怎么就那么疯啊!
正这时,林墨推门而出,沈书晴将信封藏在背后,陆深已然见到了他,迎了出来,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一如往常两人私下相处时那般。
沈书晴有些纳闷,先不说这钟灵信中的事,但就方才他们在书房中的对话,分明得知被她听去,却怎么还能装得出一幅无事人的模样?
沈书晴随他去到里间,择了靠窗的一张扶手椅坐下,试探地问:“表妹做了甚么事啊,你竟然要将她送去和亲?还是去和亲一个老头子?”
陆深闻言没有任何异色,不答反问:“你怎么来了?”
沈书晴捏紧了手中的信纸,壮起胆子答:“怎么,我来不得吗?”
陆深眨了眨眼,眼中一抹异色划过,转眼他便恢复如常,还自翘头案上端起一碟子梅花糕,放在了深书晴左手侧的高几上,觑了一眼她拱起的腹部,“饿了吧,还不到夕食的时辰,你先垫垫肚子。”
他这般波澜不惊,倒是显得沈书晴多少小题大做,想起上一回他也是这般云淡风轻,继而轻轻揭过,沈书晴有些拿不准他这是真的无辜,还是装腔作势。
若他是冤枉的,她再一回冤枉他,只怕会伤透他的心。
可若那信上写得属实,那他岂非太可怕了?
思虑再三,沈书晴决定用迂回一点的问法,“今儿妾身听半夏和紫鸢说起蚀骨香,说杨柳巷里有位姑娘中了这个毒,楼里的妈妈给他找了个壮实的男子解毒,毒倒是解了,可那男子当场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