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泪再次涌出,沈书晴抬手抚去,却并没有回答任何只言片语。
就这般,一个要走,一个没留。
红菱闻讯赶来,还不知发生了何事,被沈书晴挽住手臂,她虽啥都不曾说,可红菱感受到了她身子传来的轻颤,便也不曾想问,只静静搀扶他离开了王府的前院,出了二门,又自大门出发,去到了葫芦巷。
沈书晴离开后,陆深在书房喝起了闷酒。
林墨站在门口,眼瞅着小李子将一坛一坛的酒往里面般,王爷酒量好,竟然还没醉,这不还一边举着酒杯,一边盯视着王妃从前抄给他的血经。
陆深静静盯着那血经,忽而讥诮一笑。
“你的爱也不过如此!”
“经不起任何考验。”
林墨还不曾见过陆深这般痴的模样,有些担忧是否应该告知贵太妃娘娘,毕竟,自家王爷何曾为了一个女子如此失魂落魄?
可他还来不及下去吩咐人到宫里去传信,就见自家王爷将血经伸向翘头案上的烛台,点燃后往缠枝纹地砖上扔去。
点燃的血经翩跹落下,刚巧落在翘头案下一坛未见底的酒坛里,几乎是一刹那的功夫,便窜出了人高的火苗,将翘头案上好的花梨木熏了个漆黑。
林墨当即吓得大叫,“来人啊,走水了。”
也顾不得通传贵太妃了,当即吩咐下人去担水救火,而他自己则是将书房内的一盏茶给泼了上去,奈何坛子里酒水太多,根本灭不了,好好的花梨木书案,只怕是要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