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晴刚一落座在临窗的扶手椅里,其母亲便指向了陈家大门口的那座石狮子前。
沈书晴晃眼一看,不过是一个男子跪在大门口,心想约莫是求她外祖办事的人,便捏起一个青蒿果子咬了一口,随意道了一句,“这就是娘说的好戏?”
沈母一听她这般心不在焉,当即退给他一把火齐,这是前朝陈家一位族中子弟早年发明的器具,本是为了聚光起火,后不想竟是可以放大事物,最终被引入军营,到了梁朝,如今已同司南一起成了军中必备之物。
沈书晴敷衍地用空出的那只手接过来一看,竟是惊得右手中的果子直接掉在了地上。
是陆深。
许久不见,他清减了,清冷的面颊更加凌厉,本就不苟言笑的他,如今一脸的生人勿进的冷淡疏离。
他今日没有穿寻常的暗色衣袍,倒是穿了件雪色锦袍,竟然多了几分少年之气,倒是削减从前那从老狐狸堆里沾染来的老成气。
他并不奇怪他会来颍川,表兄已写信与她说过,这样的名利场,他定然不会错过,只是她不曾料想他这般早就来了。
距离八月十五中秋节她外祖的生辰还有半个月,他这就来了,来做甚么?
总不会是来与她外祖联络感情?
沈书晴放下火齐,有些没好气道:“他这回是有甚么事情要求外祖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