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映月。”
陈家沈书晴这一辈,是映字辈,这个映月乃是三房大爷的嫡女,陈家因着没有分家,论序齿是放在一起论,这个映月行九,人称陈九娘。
而沈书晴自打回到陈家,被他外祖重新安排了个身份,乃是长房大爷也即李照玉的亲舅舅的嫡女,陈五娘,对外称是从前养在乡下,如今才回来,因着从前长房大爷媳妇的确怀生过这样大一个姑娘,不过后来生了病,去到乡下静养也不曾养好,说起来也不是没有依据。
本也是可直接以沈氏女居客居外家,一则是怕陆深查到,一则是沈书晴的户籍已销,一则是大约陈望舒还存了几分心思盼着自家闺女用陈氏女的身份嫁一个好人家。
一听是映月,沈母面色便是一沉,慌忙抢过沈书晴手中的火齐,果不其然就瞧见陆深正失礼地拉着陈映月的手,一动不动地与她四目相对。
陈氏庄严的大门之外,雨水已将陆深淋得全身透湿,可他却浑不在意,只因他方才以为他见到了他那已好久不曾入梦的妻子。
“像,太像了。”眼前之人和沈书晴,眉眼之间竟有八成相似,是以方才那一刹那他才会如此的失态,如今再看,却是此女身量比书晴高一些,人也略微丰盈一些,倒是他情急之下认错人了。
“抱歉,这位小姐,我将你误认成了亡妻。”
陈映月今日本是要出门,结果刚到大门里头的石雕瑞兽影壁处,天上就下起了大雨,遂叫贴身丫鬟回去取伞,等丫鬟取来两把伞,她正要出门去对角的脂粉铺子里挑选口脂,却瞧见大门台阶下跪着这样一个金相玉质,矜贵不凡的男子。
只一眼,她便被他灼灼的风华吸引住了,鬼使神差地将伞递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