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见她气怒,便问;“你该不会吃醋了吧?”
沈书晴却并不是因为吃醋,她只是想到一种可能,“娘,陆深此次前来,该不会是为了同陈家联姻吧?”
若是娶个陈家嫡女为妃,一来可以巩固他的势力,二来陈家乃是她的外祖家,势必不会苛待她的孩儿,在这些门阀世家中,为了巩固家族的利益,姐姐去世后再将妹妹嫁过去做继室的比比皆是,无怪乎沈书晴这么想。
沈母见她脸上虽有怨气,却并不见伤心,可见是真的不爱了,于是便道:“这事你不必担心,你外祖不会同意。”
沈书晴想起当初自己的义无反顾,却是自嘲一笑,“他只要拿捏住九娘不就好了?”
“九娘才刚及笄,心性不定,娘你可得将这事给外祖说道说道,防范于未然,可千万别让他得逞了。”
沈母听着这话,怎么这么怪呢,“书晴,你该不会是不想要九娘嫁给她姐夫,才如此着急?”
沈书晴十分无力地解释道:“娘,我只是不想九娘跳我跳过的火坑。”
因着陈望舒要去向陈行元禀告这个事,母女两个便分开回去,彼时雨已停下,反倒是天边挂起了夕阳。
沈书晴一身石榴红交领宽袖锦袍,以织金腰带束腰,走在花园的石子小径上,此路是通往她们母女所居住的翠玉居的必经之路。
夕阳的金辉打在她精致小巧的侧脸上,平添一股子柔美和煦的气度,直直看呆了此时假山后头的陆深。
“书晴!”
陆深单手撑在嶙峋的太湖假山石上,只觉得心口一紧,颤声问林墨,“林墨,你方才看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