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船舱,不比陈家的床榻宽展,木床只容得下两个人勉强入睡,陆深将她扔在床上,就顶着这张南戏小生的脸,好生将沈书晴欺负了一番。
看着床上嘴唇发肿的女子,对自己依旧是个防备的姿态,瑟缩在床脚,看起来甚是可怜,陆深到底没有继续,“船上人多眼杂,本王便不收拾你了,如今你也该认清了,你在你外祖心里也不过如此。”
“往后,莫要想东想西,跟着本王,不会亏待你。”
开船后,陆深取了两人手中的镣铐,林墨打水来,两人洗了脸脚,便且抵足而眠。
夜里,船行到一处三叉江口,却倏然停了下来,喊打喊杀声不绝于耳,火把的光亮照的整个船上犹如白昼。
沈书晴透过船舱往外面瞧去,前面有一条巨大的船只横在他们的客船面前,船首站着几个满脸横肉的壮汉,他们身后站了一排弓箭手,再往后则是一些提着长刀短剑的凶悍之辈。
“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陆深捂着她的嘴,以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水寇。”
沈书晴胆子小,便拿怯懦的眼光去问他怎么办。
陆深问她:“你会浮水不?”
沈书晴幼时母亲请了女夫子教过,遂点了点头。
得了肯定的回答,陆深便打开船舱另一面的窗门,他指着江对岸的那一片滩涂,“我们从那片滩涂上岸,身上多带些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