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过往两人的恩爱,陆深悲从中来,眸色暗了下去,些微有些恍惚,连手中的毫笔也落在了桌案上,污浊了干净的桌案。
这瞧在有心人眼里,这却是他动心了。
陈映月趁热打铁,步到他身侧,大胆地去宽他的衣,又怕他小看自己,遂甜腻地替自己解释:“姐夫放心,九娘不是那等滥情之人,姐夫是九娘的第一个男人。”
遇到这样惊才绝艳的男子,她不过是情难自抑而已,她才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
又想起那日竹芫姐夫在榻上对姐姐的凶狠,顿时羞赧地垂下头,“九娘羸弱,还请姐夫怜惜。”
然则她不曾触碰到陆深的衣带,就被他起身躲开了,他走到窗前,抬起倨傲不羁的下颌,冷冷斥她:“给本王滚出去,从此以后,不许再出现在本王面前。”
说到此处,他眯了眯墨眸,威胁道:“否则本王便将你扔去娼馆。”
他本就是要从陈映月这里得到陈行元寿宴的名录,既然已得到了,这人便没了利用价值。即便她还有利用价值,也不可能叫他去肉偿,这个女人还真是不知死活,若非她是沈书晴的妹子,今日必定是要她横着出去。
陈映月掩面跑出去,哭得好伤心,甚至忘记将滑落雪臂的衣裳穿上,路过二门时,被站在影壁前的林墨瞧见,回头进来问陆深,“爷,你欺负陈九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