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说,我要嫁的郎君,须得是全心全意爱我的。表兄心里装着别人,还向我求婚,这事若不是我知表兄你没有恶意,我定然会将鞋子取下来砸你脸上。”
李照玉这才恍然大悟,所谓的合适,只是他以为的,倒也并不勉强,暂且离开。
李照玉的事情,自然没有瞒住陈望舒,陈望舒倒是对李照玉极为满意,然则听说他有个心上人之后,也是直摇头,旋即又说起沈书晴的婚事,想起再过几日,寿宴上会来许多世家的公子,便想着叫沈书晴从中挑一个。
“虽则说你已不是黄花大闺女,但是有你外祖在,他那些私产将来还不是你的,选一个合适的好夫婿,还是不难。”
这听去,却像是花银子买夫婿了,沈书晴心想,这还不如找个外室郎呢,遂与她娘直接说了,“找个外室郎养着多好啊,只需花一些小钱,他便会乖乖服侍我。且我又不缺儿子,作甚还要嫁去别家孝敬舅姑?”
母女两说这话时,是在沈书晴的闺房,陆深从春香楼出来,醉醺醺地就摸到了这里,酒壮人胆,本是要质问她白日里和李照玉是怎一回事。
虽则半醉半醒,他倒也听得明白,她并没有要嫁给李照玉,顿时笑出了声来——她白日里不过是吓唬他罢了。
不过,她竟然贼心不死,还想着找外室郎,哪个外室郎难不成还能有他服侍得好?
彼时,沈母来时,她刚自耳房泡澡回来,还洗了头发。
送走沈母,她拿着干帕子替自己绞头发,她不喜欢除了红菱以外的人近身伺候,是以皆是亲力亲为。
听到笑声,便侧目往声音方向去看,却是没有半个人影,疑心自己听错了,继续绞头发。
陆深躺在立柜里,黑黢黢的,身上的酒味关在顶箱柜里越发刺鼻,刺得他打了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