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说,自家闺女还有一个儿子,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将来也不可能完全不管不顾,总得要分出一些心神,说难听点,将来陈老爷子归天,他点子私产给到自家女儿,也少不得他那个在王府的外孙一份,夫家对此不可能没有话说,更不必说要叫她未来夫婿对遥儿好了。
可若这个人是李照玉,这许多顾虑便没了,李家不缺财物,不会打女儿嫁妆的主意,李照玉性子豁达,为人宽厚,又是遥儿的表舅舅,自是会待他亲厚,另他之前已然求娶,自然不会嫌弃自家闺女再嫁之身。
陈望舒那是越想越合适,恨不能当场就将这场婚事定下来,当即双手一合,发出不合时宜的声响。
沈书晴被她娘的巴掌声唬了一跳,险些将手中捧着的茶盏摔在地上,埋怨道:“娘,你这一惊一乍干什么呀?”
陈望舒微微皱眉,却这时李照玉抿唇一笑,他甚至亲呢地伸出手指刮了下沈书晴的鼻梁,“书晴,你怎么能跟姨母这般说话呢?”
沈书晴被外男如此触摸,竟然丝毫没有察觉不脱,陈望舒看在眼里,也是一喜欢。
又听李照玉帮站自己这边,眉目当即舒展,心里比吃了密还甜,顿时一个没忍住,就问:“照玉啊,姨母问你一个问题啊,你将来若是成婚,你介意让你岳母住在你府上吗?”
又怕自己明示得还不明显,又添了一句,“只有岳母,没有岳丈。”
“娘,你知道你在说甚么吗?”沈书晴当即脸红到了脖子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娘这话倒是显得她多恨嫁似的。
李照玉自然也听明白了,却丝毫并不局促,就似好想了一阵子般,更是将这件事摆在了明面上来说,“若是照玉有幸能够娶得表妹为妻,自然应将姨母接入府中照拂,为姨母养老送终,让姨母含饴弄孙,享受天伦之乐。”
他这一番话说得漂亮,沈母当即就落泪起来,还顺道提起陆深那个不争气的一番比较,“你是个好的,不像那个陆深,当初我各种明着暗着表示,想要留在王府,他偏生装作听不懂,我这才不得不回到颍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