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他话音还未落,便听得震耳欲聋的爆破声,与此同时,滚滚浓烟升起,他霎时泪目,声嘶力竭喊出,“瑶瑶!”
接着,□□爆破的巨大冲击在他的胸腔,一口鲜血当即自他口中喷出,染红了他今日着的月白锦袍,也直直将他从沿山道上甩了出去,然则他却丝毫不为己悲,只为不曾将沈书晴从那车厢里救出而自责地闭上了眼睛。
他倒是宁愿在车厢里的是他!
很快,他落了地,命大,他没死,动了动手脚,手似乎还能用,上回伤的脚踝却是又坏了,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强撑着拖行着一条腿站了起来,月白的锦袍黑一片红一片,他分明该等待林墨来救援,可心系他的妻,即便步履蹒跚,行动十分缓慢,依旧一瘸一拐向三丈之外的车厢走去。
一定会没事的,他隔得近,也不过是受了伤,她便是在车厢里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这□□明显不如军中的□□威风。
他一遍一遍地安慰自己,她会没事的,然则眼里却似泣血,暗红一片,手中的拳头也捏得指骨作响。
不几时,他终于走到车厢面前,驻足半晌,又不敢真的去推开那扇此刻已漆黑的车门,因着此刻里面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这让他感到血液有着一瞬的凝固。
只要一想到那个可能,他就快要心痛得无法呼吸。
若真的要死一个,他倒是宁愿死的是他!
几息后,他终于鼓足勇气要去推门,却这时耳边传来一曲《寒山渡》。
他以为是沈书晴,毕竟这是她最爱的曲子,忙循声望去,眼里甚至闪着喜极而泣的泪花,却不想竟然看到了令他此生难忘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