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落荒而逃的妻子,陆深轻抬不羁的下颌,笑得自如风流。
尽管陆深已如此严防死堵,夜里两人就寝时,沈书晴还是同他说起了秋猎一事,“九妹妹的未婚夫想法子得了去皇家秋猎的门路,她也要一同前去,问我去不去,到时候姊妹两个可以叙叙话。”
陆深头痛扶额,她这个笨妻子,怎地看不出来半分,她那个九妹对她丈夫图谋不轨?
为了防范于未然,陆深断然拒绝,“去岁秋猎,便有人想害你。今次秋猎,你就不必去了,你觉得如何?”
沈书晴噘噘嘴,心想害她的人到底是谁哦,不过到底没有再翻旧账,日日翻旧账,这日子就没法过了,只扯了扯胸前的被褥,背过身去,是个不甚高兴地态度。
陆深知她在金陵没多少朋友,格外看中娘家的姊妹,可陈映月此人心机深沉,心思龌龊,还颇为豁得去脸面,他实在不放心自己妻子与她相交,便没有出声相哄。
然大概天意弄人,皇帝隔天在朝上,叫各位参加秋猎的官员,务必得得带上家眷,皇帝说这话时,不只是有意还是无意,陆深觉察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总觉得此次秋猎不会太平。
是以,他一回到王府,就将沈书晴带去了城南的马场,“皇帝叫众大臣皆要带上家眷,你不善骑射,本王这两日教你一些本事,你务必仔细学了。”
他不曾说出口的是,万一遇到危险,他又不在身旁,她可稍稍有些自保能力。
他看着一脸天真笑着,丝毫嗅不到危险的妻子,也不只是该说她笨,还是她命好,不必似他事事皆要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