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自打沈书晴“难产”去世后,钟灵受到迁怒,被送去吐蕃和亲,那吐蕃王是个快入土的老头子,叫钟灵嫁给她,简直是生不如死。
可宁远侯只这一个闺女,是以便安排人在和亲途中将人截了下来,对吐蕃国只称是死在了途中,自此世上再无钟灵一人。
她虽然活着,却已没了往日的尊荣,不能出现在从前那些熟面孔面前,不能继续仗势欺人,这对她而言已然是莫大的惩罚。
陆深没想到,她吃了如此教训,如今竟是还敢出来碍眼,遂冷冷瞥了她一眼,“你不躲在侯府,又想搞甚么花样?”
钟灵是有些怕她这个表兄的,然则却是半点恨不起来,当即无辜地眨了眨眼,“表哥,灵儿不过是听了爹爹的话,来向表嫂道歉罢了。”
实则是,宁远侯曾多番告诫她不准再惹她表哥,否则便是他也再保不住她,可她听闻了金陵的传闻,自家表哥如今移情别恋,又在葫芦巷养了一个外室,私以为既然表兄不在对那个姓沈的一心一意,自己自然就有了机会。
她这才会出现在这里。
沈书晴从来不会将人想得太坏,可钟灵却是坏到了骨子里,她说的话她半个字皆不肯信,只趴在陆深背后道:“我们走吧,我不想看到她。”
一看到她就想起她在她快临产时候丑陋的嘴脸,甚至连肚子都被触碰记忆似地疼起来,连带着声音也跟着轻颤,“我们回王府去。”
陆深本是要好生教训钟灵一番,却听得女子的颤音,当即也不再执著,转身牵着沈书晴的手,往近处的白马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