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深不敢有任何隐瞒,“当时她穿了你的衣裳,在去梅林的道上等本王,说是要同本王一道去梅林,本王为了躲他,宁愿从后山绕过去,也不敢与她一起走,没想到本王已如此避嫌,还是会被你误解。”
沈书晴想起那一日,陆深的袍子的确是割破了许多口子,而且还有那一束栀子花,的的确确该是从山上下来,而陈映月的衣裳却是完好无损,她自是又信了几分。
只她若是信陆深,那照陆深所说,陈映月该是个何等可怕的女子啊,沈书晴想了想她那副弱柳扶风的模样,还是有些不肯尽信,只得承诺陆深,“身子不怕影子斜,我答应你等一切水落石出了,再决定是否与你和离。”
陆深本想着恐还会废不少波折,没想到她竟就松口了,当即有些泣不成声,他动情地楼主沈书晴的腰,沈书晴却推开了他,“事情不曾清楚之前,你还是不要碰我为好。”
陆深乖巧地应了一个好字。
因得了深书晴几分信任,陆深很快沉沉睡前,火堆的火越来越小,直至逐渐熄灭,炭火也由红转暗。
不几时,陆深便被冻醒了过来。
他从芭蕉叶中坐起身,掏出火折子,捡了一些枯草开始点火,他的手冻得发抖,全身都发抖,火折子点了三回,才将枯草给点燃,加入枯树枝,很快火便升起来。
他没有立时去地上睡下,而是将发抖的身躯贴近火堆,想要拥炙热的火散去他体内的寒,可五石散的余毒若是可以简单去除,还要他泡那些药汤作甚,是以即便他已坐在火塘便烤火近一刻中,依旧周身轻轻颤抖着。
来旺见主子冻得发抖,乖巧坐到陆深身旁,往他怀里拱,想要用它的毛发,带给他温暖。
陆深笑着替他顺毛,却并没有因为来旺的靠近,而减轻身躯的轻颤。
毕竟是枯草堆,即便上面盖了芭蕉叶,也还是不平整,沈书晴毕竟也是教养着长大的,始终睡得不踏实。
沈书晴翻了个身,却不曾看到男人,却是在火堆旁找到了男人的身影,倒并非如何关心他,只确定她没被野兽叼走就好,只是她要收回视线时,才发现陆深轻颤的异样,遂坐起身来。
“恁大的火,你为何还发抖啊?”她作为一个女子家,尚且不曾冷得发抖,他为何还冻成这副模样?
陆深并不愿意她知晓他是在大佛寺那次爆破后,脏腑受了重伤,须得五石散止痛,更不愿意她知晓,他曾见过他们两个相拥在木槿花盛开的山岗。
他不愿意她发现他如此卑微地爱着她。
可又不愿欺骗她,只道:“没有大碍,孙太医说再泡一个月的药浴便能痊愈。”
想起自从陆深被她用簪子刺入胸膛后,就一直在泡药浴,只当是因为这次的伤,这叫沈书晴心中升起一股子愧怍来。
她将陆深拉过来,一同睡到铺满了芭蕉叶的地上,而后解开他的衣衫,敞开他的衣襟,露出他莹白硬实的胸膛。
接着,她又将手伸向自己的腰间系带,她不能给他在山洞中准备药浴,却是可以用她的身子来捂热他的躯体。
陆深见之,清俊的脸上一阵红,竟是比此刻沈书晴脸上洋着的火光还要红,他哑着嗓子道;“瑶瑶,这里是荒郊野岭,我们不能在这里做。”
第86章 给他暖身。
沈书晴宽衣的动作一顿,稍稍垂眸,见他喉结上下滚动,颇有些面红耳赤,眼里更是泛着一层水光,自然明白他在想什么,只她虽然信了他七七八八,却心里还憋着一股子气,说到底陈映月怎不去勾旁人,怎地刚巧就是他呢?
纵然他是清白的,他也有不可推卸之责,是以也想教训他一番,她将尾指翘在唇边,娇娇地一笑,眸光若拒还迎地看向他的胸膛,又飞快地收了回来,“听闻在野外更有趣味呢。”
一抹黑线自陆深眼中划过,他轻晃了晃头,他这个小妻子啊,是越玩越大发了,先只是想要他做外室,后又是小倌,现如今是在野外,也不知下一回,又回搞出甚么花样。
只是如今两人误会尚未解开,他也不好斥责她,只得悠悠地叹了口气,转过头去看山洞的墙面,并不再去看她。
“你便是要玩,也不要在这里,这里是野外,看不见的地方,不知存有多少危险。”
沈书晴一听这话,险些没忍住笑出声,本也是打算逗一逗他,没想到他却是当真了,还有些无可奈何,实在是颇为勉强。
沈书晴还不曾勉强过他,她想要试一试,是以她覆上她柔软暖和的身子,吐气如兰在他耳畔,“爷,你似是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