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竹隐被她一安慰,更加不自在,她从小被教导的是克己复礼,致君尧舜,从没想过自己会喜欢上谁,甚至也没想过自己会嫁给谁。
突然要面对藏在心底最隐秘的□□,她有些手足无措。
在文思堂的时候先生也没教过这个啊!
周云意小声地问她:“要不我给您寻些话本子来,有可多讲爱恨情仇的故事。”
薛竹隐摇了摇头,说道:“不必了,看那些闲书忒浪费时间。”
既然顾修远也喜欢她,那事情就简单多了,不就是开个口的事吗?
薛竹隐和周云意谈完,庆功宴已经开始,周云意得去庖厨帮忙,就先走了。
她和周云意聊得有些久,本想直接去庆功宴,顾修远大约也已经在宴会上了。可她想到顾修远说让她谈完回去,也许他会在营帐内等她呢?
薛竹隐心头一动,左右不过十步路的事情,问过顾修远营帐门口的守卫,他还在帐中,并未去赴宴。
顾修远听到她的声音,喊她进去。
营帐内,只点了一盏灯烛,显得有些昏暗。
顾修远大约是打算歇息了,褪了外衣,趴在床上,身上只盖了一层薄被。
见她进来,也不下床,也不披衣,撑着脑袋看她,语气有些委屈:“我等了你好久!”
薛竹隐的目光落在他的脊背上,宽阔瘦劲的脊背上,白色中衣透出他结实优美的肩胛骨,层次分明的线条看起来赏心悦目。
她问道:“你的伤可上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