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是你情我愿,那便是礼部侍郎之过了。
薛竹隐起身,走到礼部侍郎身前,中气十足地说道:“卜大人,按我大齐律法,官员不得狎伎,你身为礼部侍郎,更应遵守礼法,做众官表率。”
大齐律法虽是这么规定的,但私下官员十个里有八个都免不了狎伎,即便是朝堂上吵得脸红脖子粗的政敌,在这件事上也默契地彼此包容。
卜守仁嘿嘿笑两声:“今日是薛大人的好日子,就别逮着我骂了吧?”
薛竹隐不紧不慢地说道:“若你贪图美色,大可纳妾,如此便守礼法。”
纳妾的由头要不就是家中无人照料,要不就是妻子无所出,卜守仁的妻子能干,他若贸然纳妾,不仅家里不许,他也会被人诟病重色重欲。
卜守仁很识相地让步认错,歌姬的面色却愈发痛苦。
薛竹隐盯着他仍紧握着歌姬的手:“你这样不听劝,秋云,上纸笔——”
见她摆出一副现场写奏章的样子,卜守仁连忙甩开歌姬,骂骂咧咧地瞪着她:“薛竹隐你最好别是专找我的碴,那么多人都找歌姬!”
有人小声提醒他:“薛大人还真是见一个弹劾一个。”
卜守仁一愣,目光转向那位被歌姬环绕的朱袍公子,忿忿不平地说道:“那我见有人身边坐了五六个歌姬,薛大人不是也没说什么?”
人群中有嗤笑声:“人家英俊潇洒,歌姬自然愿意往上贴,卜大人您这可是霸王硬上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