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刚刚被裙子绊倒的那一幕也被他记住了,可恶!
在众目睽睽之下让他扶着她走回去,好让众人看到她与这浪荡子过从甚密?还是让众人嘲笑她不过蒲柳之姿,走个路还要人扶?
这顾修远也太不检点,看到位女子就要往上贴,大献殷勤,以证其魅力非常。
他手掌的温热包裹着她的手腕,薛竹隐微微皱眉,拨开他的手掌:“顾指挥使自重。”
她薛竹隐并非歌姬那等浮萍之末的女子,不容他狎亵玩弄。
说完,她高昂着头,快步离开此地。
回到宴厅,宴会已经开始,皇上稳坐上首。
薛竹隐暗暗观察他,见他专心看席上歌舞,对来参加宴会的诸子皆无考校之意,仿佛这只是场普通的宴会。
难不成是圣上改变心意,不勉强她嫁人了?
她一扭头,与顾修远的灼灼目光相接,不知他什么时候也回到了宴厅,仍是莺燕环绕,快意闲适,刚刚在绿云堂外的事全无发生似的。
目光与她相撞,全无躲避之意,眼中的戏谑较绿云堂外更甚,薛竹隐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一口气将眼前的茶都饮尽了。
林穆言也注意到顾修远的目光,低声问她:“你看顾修远其人如何?”
薛竹隐看也不看顾修远一眼,淡道:“不过一登徒子耳。”
林穆言被噎住,遥遥看去,顾修远的手还环着一位舞姬的腰,看起来确实像个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