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无人呢?我只是让竹隐嫁人,稍稍闲退,并没有将她的官职革除。”皇上 把长公主拉到椅子上,语重心长地和她分析。
“竹隐性子直,和很多臣子都合不来,她再这么耿直下去,对她自己和薛家没有好处。”
听到对薛家没有好处,长公主微微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顾修远袭封了家中的爵位,年少才高又前途无量,竹隐嫁给他,岂不是比她自己奋斗强?到时候他们生的孩子抱过来姓薛,岂不是更好?”
“再说了,我赐婚的命令已经当众颁布了,要是我又反悔,朝令夕改,叫群臣怎么看我?”
长公主终于亮明来意:“南萧的意思,是让竹隐继续在朝中为官,这你之前也答应过我的。”
皇帝犹豫半晌,来回踱步,最后才说:“我答应了你的事,自然不会反悔,竹隐的官位我还为她留着,她也可以不去。”
长公主露出舒心的笑容:“如此那我便可以回家了。”
她一出门,皇帝立马瘫在了榻上,不住地抚着自己的喉咙,内侍熟练地递给皇上一大杯润喉茶。
要说他这个皇帝做得可真是窝囊,因为他只是宗室的子弟,登基之后事事都听太后的,连这个姐姐都可以压他一头。
把太后送走以后,他起了想变法的心思,原只是想试试水,没想到各路宗室老臣一起反对,这就算了,主张变法的臣子还要骂他不争气,真是里外难做人。
就连想为供奉生父建一座宫殿,还有臣子说他穷奢极欲不务国事。
当皇帝好难,皇帝重新瘫回榻上,摸着胸口咳了几声,近来他体虚脉弱,也不知道还能在这位子上待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