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时出殿外来找她:“薛侍御,可以进去啦!”
薛竹隐刚踏进殿门,就闻到沉水香淡雅的气味,还混合着一股难以言说但是肯定不好闻的气味。
许是头痛的缘故,太子脸颊有些潮红,他捂着太阳穴,一副难受的样子。
薛竹隐见状关心道:“表哥既生病了,还是要多注意休息才是。”
林穆言强撑着说道:“不妨事,我们也有一阵子没见了。你来是有什么事?”
“表哥昨日找我,说和秦江有关,究竟是什么事?”她问道。
“我听说你当市训责秦家家奴,想劝你收敛一些。如今你离开御史台,得想办法调回去才行。”林穆言神色沉郁,缓缓说道。
“是,我会想办法。”骤然被调离御史台,她确实也没法向太子交待,她想起来,又问:“昨夜表哥没来议事殿,是去了哪里?”
林穆言咳了两声:“我昨晚突发风寒,怕传染给你,身体又实在不适,林时说你回去了,我就睡下了。”
“昨夜我并未回去,而是被人关在了议事殿内一整晚,我怀疑东宫有奸细。”薛竹隐说道。
林穆言皱眉:“此事你就当没发生过,交给我来查。”
“好,还有就是,步军司都指挥使顾修远,就是我新嫁的那位,我怀疑他背后有人扶持。”
林穆言:“这话怎么说?”
薛竹隐便把她今日听到的都和林穆言说了,并分析道:“顾修远才回边关,可他对京都的势力变化了如指掌,还有曼娘这样精细的探子,而且他之前突然就进了军营,背后一定有人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