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头顶的顾修远的桃花眼盛满情欲,不管不顾地盯着她,薛竹隐看得惊心动魄,他这副样子,简直、简直一副狐狸精上身,欲求不满的样子,真是太不庄重了!
胡闹!放肆!成何体统!
薛竹隐也没有好到哪去,衣襟散乱发皱,大口喘气,胸口上下起伏。顾修远的高马尾在她胸口散开,有几根还探入她的衣襟,弄得她痒痒的。
顾修远撑手在她两侧,眼神迷离,哑声问道:“继续?”
眼见顾修远又要趴下来,薛竹隐眼疾手快地去捂他的嘴,顾修远灵活地偏头躲过,她的手糊在了他的下巴上。
顾修远的吻如同雨点子落在她的脖颈上,薛竹隐的手胡乱向上探,想把他的头推远,紧贴他下巴的指腹却有异样触感。
她顿时僵住,电光火石之间,她无端想到林泉宫的夜晚,房梁上被她紧紧抱住的黑衣人。
薛竹隐忽略脖子上的狗啃,大气不敢出,小心翼翼地在他下巴上摩挲,似乎是个月牙的形状。
她不敢确定,屈膝用力一顶,手上发力,把顾修远从她身上推开。
顾修远亲得正欢,一脸懵地看她的冷脸。
薛竹隐干脆利落,钳住他的下巴,捧起他的脸对着烛光的方向看了又看。
烛光晦暗跳动,重重帷幔又把烛光减几分,她却看得不能再分明,捧着他脸的手微微颤抖。
果真是个月牙的形状,连缺口都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