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竹隐目光又落回到书上,语气冷淡:“我现在见到你就头疼,你快回去吧。”
顾修远要去拉她的手,薛竹隐避开他的手,身子转过去背对着他。
他看着自己落空的手,心里也空落落的,语气里有恳求之意:“竹隐,昨晚是我不好,我保证我以后不会再像昨晚那样了,你和我回去好不好?”
薛竹隐叹口气,揉了揉太阳穴:“我并不是因为昨晚那件事生气。”
顾修远松了一口气,又问她:“那你在气什么?”
薛竹隐一愣,猛地想到,她现在不该让顾修远知道她已经察觉他和林穆言的勾当,改口说道:“我被你气糊涂了,我就是因为昨晚那件事生气。”
她顿了顿,又说道:“现在想想,其实也没什么好生气的,你本来就是那样的人,是我对你期许太高。”
顾修远被她的话伤到,眼睛失去光彩:“竹隐向来眼光清明,同我生活了几个月,还没看清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吗?如果我重欲好色,一门心思地想睡你,不管是明的还是暗的,我有千百种方法逼你委身于我,怎么会现在站在这里和你道歉?”
薛竹隐知道他说的有理,但并不回答,只是冷淡地说道:“你下次要再想做这样的事,去找别人就行了,养在府里的歌舞班子也好,酒楼的曼娘也好,只要别是强迫于人,我是管不着的。”
顾修远声音拔高:“竹隐在说什么气话?我怎么会去找别人?”
他气性上来,握住她的肩膀,见她扭过头去避着她,索性捧她的脸不许她转头:“你生我的气可以,但你不许说这种话来刺我,我要你知道,我没有找过别人,也绝不会去找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