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修远横眉一竖,挡在薛竹隐前头,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丢在摊子上:“谁说不买?你这整个摊子我都要了!”
薛竹隐若是想承他的情刚刚就毫不客气地问他把荷包要回来了,她淡声道:“我说了改日就是改日,不劳你费心。”
摊主见了那一锭银子,喜滋滋的,生怕顾修远反悔,赶紧把那锭银子拿在手上,用袖子擦了擦,说道:“何必等到改日,不知贵人府上在何处,小的这就给您送过去!”
薛竹隐懒得理那摊主,抬脚便走,顾修远留了顾府的位置,匆匆忙忙地追上去。
“竹隐要去哪?”
“我去哪为什么要和你说?”
薛竹隐往城墙走去,走到内城的南华门下,如果她没记错,金吾卫的长官应驻守在此处。
守在登城楼口的金吾卫见薛竹隐出示的令牌,行礼后为她放行。见薛竹隐冷着脸,始终不曾回头看一眼那跟在她身后的男子,对视一眼,极有默契地拦住了他。
顾修远不慌不忙地解释:“我是薛侍御的相公,和她一起来的。”
薛竹隐闻言回头,金吾卫看向薛竹隐,等待她的确认。
顾修远被挡在长矛之后,朝她做口型:“令—牌—忘—带—了。”
薛竹隐无语,金吾卫属在京禁军,统归三衙管理,顾修远来自家的地盘竟然还要依靠和她的裙带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