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尉迟琦也想不通穆志逸和白月沁是怎么打算的,忍不住就打探道,“娘,如果,我是说如果啊,如果他们两人想要重新言归于好,咱们穆侯府是不是又要将白月沁给迎娶过门?”
“没可能!”几乎是想也没想的,老侯夫人就黑着脸摇了摇头,“志逸都已经休过一次发妻了,不可能再休第二次。”
这一点,倒是跟余舒心之前的底气重合上了。只不过余舒心已经错过最好的时机,而今再不敢有哪怕丁点的风吹草动了。
尉迟琦了然的点点头,登时就很清楚老侯夫人的立场和态度了。
只是这样一来,尉迟琦不免更加的好奇:“可也不能一直放任他们这般下去吧?外面的风言风语都传了几个月了也没见消停,只怕日后会越演越烈。”
尉迟琦倒没有刻意提及会影响穆侯府的名声之类的话语,毕竟这是总所周知的事实,老侯夫人心下不可能没数。她说与不说,没有太大的关系。
再者,托穆志逸和白月沁的福,穆侯府而今的名声其实也没剩下多少了。最起码就尉迟琦听见的各种不怎么好听的编排,就不在少数。
“当然不能一直放任下去。现下不过是看在志逸科考在即,不宜有大的动作,方才由着他们两人去了。待到志逸科考结束,我第一个要收拾的就是那白月沁。”老侯夫人提及白月沁的时候,语气带着不言而喻的讽刺,丝毫不掩饰她对白月沁的瞧不上。
真真不是她故意让白月沁难堪,谁让白月沁自己不顾自己的名声,连带穆志逸一起都遭到影响,更是牵连到了穆侯府的身上?
毫不夸张的说,有了白月沁这个对比,连余舒心在老侯夫人的眼里都变得不再那般惹人厌了。
最起码,余舒心还有那么几分可取之处。可白月沁呢?老侯夫人实在从其身上找不到丁点的长处了。
白月沁并不知道老侯夫人的打算。伴随着皇城内外的流言越传越多,白月沁已然没有后退之路。也是以,她就越发抓紧了穆志逸,半点不敢疏忽大意。
尤其是在得知余舒心顺利回到穆侯府,而且还从老侯夫人那里接手了管家大权,白月沁的心里生出浓重的危机感。再没有片刻的犹豫和迟疑,趁着朦胧的夜/色,成功留住了穆志逸。
临近科考,穆志逸的心情难免紧张,整个人都有些紧绷。此情此景下被白月沁温柔蜜意的黏糊着,他的脑子晕晕乎乎的,半推半就也就接受了。
随即,继只是白日里温书之后,穆志逸不再赶着天黑前回穆侯府,干脆在白月沁这里留宿了起来。只觉得这样的日子更加的让他舒心,连即将到来的科考都变得不再那般重要。
就这样,科考来了,又结束了。
一如老侯夫人对尉迟琦说的那般,在穆志逸出了考场之后,老侯夫人开始对白月沁出手了。
也没有旁的招数,老侯夫人直接就是赶人走,准备将白月沁远远的送出皇城,这辈子都不让白月沁回来。
白月沁当然是不答应的。
她住在自己的院子里,又没有住在穆侯府上,老侯夫人凭什么赶她离开皇城?再说了,穆志逸都没赶她走,她怎么可能甘心突然被送走?
至于说老侯夫人的逼迫,白月沁稳稳当当的摸着自己的肚子,丝毫不以为意。
老侯夫人也是到了这个时候才知道,原来白月沁已经有了底牌。
“你不是说,你跟那个女人没有怎么样,只是去她那里温书?”第一时间,老侯夫人找了穆志逸确认。
“我,我……”曾经理直气壮的穆志逸,此时此刻被老侯夫人如此当面质问,就没有了以前的坦然,反而是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这般发展亦不是他所预想的,更不是他一早的盘算。只不过情之所至,他到底还是没能坚守住罢了。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再把她给娶回来?”老侯夫人看向穆志逸的眼神满是恨铁不成钢。
早知道穆志逸会是这般德性,她就不该顾虑穆志逸忙着科考,唯恐影响穆志逸的心情,索性直接把人扣在家里,又哪里会生出现下的是非?
本来外面有关穆志逸和白月沁的难听谣言就足够多了,只不过先前穆侯府还能回上一句“清者自清”。现如今,却是再也澄清不了了。
“我也没想到……”说心里话,穆志逸没想过要再把白月沁迎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