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御史的脸色到底还是变了,先前的从容淡定再也挂不住,带上了惶恐。
他去问过白月晚,再来朝上回禀?这岂不是暗指他不务朝政,就为了点儿女私事,再三纠缠,故意阻碍朝堂议事?
二话不说,孙御史朝着圣上跪下:“圣上恕罪,微臣万万不敢。”
“不敢?朕看孙御史的胆子挺大的,没什么你不敢做的事情嘛!”闲闲的看完几人对峙,圣上的心情其实挺轻松的。
没想到穆子骞这个武将竟然还能吵得过向来喜欢告状的孙御史,往日里真是小瞧穆子骞了。他决定了,下次孙御史再无事生非的时候,就放穆子骞出来!
圣上的语气过于冷淡,直把孙御史吓得额头直冒冷汗,连连告罪。
同时孙御史也在心中暗恼,这次实在疏忽大意,竟然被穆子骞抓住把柄扣下这么一顶大帽子,下次务必要更加小心谨慎才是。
礼部尚书没想到孙御史竟然这么轻易就铩羽而归。
本来他还想着,这次怎么说也要让穆侯府和将军府公然向他礼部尚书府赔礼道歉,挽回他家二女儿的名声和闺誉。
这样他才好为二女儿说一门更好的亲事,而且还是决计不会比将军府更差的亲事。
然而此刻看来,他的筹谋怕是要出错了。
心下一慌,礼部尚书连忙跟着跪在地上:“圣上恕罪。”
相比之下,穆子骞没有跪下,而是一脸正色的站在那里,气势凛冽。
圣上就笑了,看也不看跪着的孙御史和礼部尚书,只看向穆子骞,语气甚是和蔼:“穆爱卿下朝后随朕来御书房。”
“末将遵旨。”穆子骞恭敬的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