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必说比起穆侯府,白家还是弱势了些。白夫人当然没办法理直气壮的去找穆侯府闹。她又不是国舅夫人,可没那么的不讲礼数。
另一边,长公主看着手中的求助信,稍稍有些意外:“确定是穆侯府的大少夫人送出来的?”
“是。”长公主府上的管家认真回道,“来人是这样说的。”
“行吧,你先下去。”长公主点点头,随手将求助信搁置一旁,并不打算理会。
先不说她跟白月沁并无太多的交情,远远及不上穆侯府在她这里的地位。退一步讲,即便白月沁是她的人,在这件事上她也不便/插/手。
再者,外面有关白月晚的风言风语是越发的过分了,简直是不堪入耳。在这个时候,长公主根本不可能跟白家任何一个人有过多的交集和接触,省得有损她的名声。
哪怕是之前确实令她有几分好感的白月沁,也不值得她挺身而出,无视自己的一身清名。
白月沁在穆侯府等啊等,等了好几日,都没等来白家和长公主的回信。直到被老侯夫人强势送走,她所有的期待和希望,到底还是尽数落了空。
而这个时候皇城的风言风语已经演变到新的角度了。依旧是有关白月晚的,但却不是美名,是更加难听的恶名。
托白月沁的福,舆论的风向转到了穆子骞的身上。但没过多久,穆子骞就没有多少人关心和过问了,大家更多的是在议论,白家二小姐到底心仪几个男子?
这是侯夫人的手笔。
为了向老侯夫人请罪,也为了向四房赔罪,侯夫人下手特别很,直接就把白月晚勾勒成了见一个爱一个的荒诞女子。
世人都爱凑热闹,也都爱听八卦。尤其还是贵人家的小姐,如何见异思迁的爱恨情仇。
这不,将军府的大公子和穆子骞都不是大家关注的重点,众人更加倾向于深挖出白月晚更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一夕之间,白月晚就成为了那种有着很多心上人的混乱女子。名声之差,几乎快要堪比烟花女子。
白月晚已然哭的说不出来话,又是委屈又是悲愤,整日里闭门不出,连膳食都吃不下了。
白夫人亦是气的焦头烂额,怎么也想不到自家好端端的姑娘到底是倒了怎样的霉,愣是被坏了名声却无法挽回。
白夫人也想帮白月晚辩解和澄清,可谣言传的太快、也太广,一时间根本就不知道该从哪里惩治。
总不能真的找去穆侯府,将尉迟琦拉出来说理吧!白夫人没这个胆子,也实在没这个本事和能耐。
再一想到白月沁莫名其妙被送去寺庙,白夫人更加笃定,这都是尉迟琦干的,心下不禁更加的忌惮。
等白尚书知道这些事情的时候,白月沁已经离开了皇城,白月晚也已经好几日没有好生吃饭和歇息了。
“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何不早些跟我说?”白尚书气的面色铁青,质问道。
“都是府宅内事,不好污了老爷的耳。”白夫人喃喃说道。
“你要真有本事能够处理好,不告知与我也就罢了。可你什么事也不做就光看着,能有什么好的结果和下场?两个女儿有一个算一个,都被你害成什么样子了?你还不知道事情的利害关系,竟然还能稳得住?”白尚书是真的很生气,对白夫人前所未有的失望。
白月晚的亲事姑且不说,之前就闹得很难看了。哪怕没有最近这一出接一出的难堪,白月晚也嫁不了多么的好,远不如白月沁这个姐姐。
可白月沁在穆侯府的处境是何其的重要,还需要他跟白夫人明说?白月沁都被送出皇城了,白夫人竟然丁点也不着急?
“月晚的事情都闹腾多久了,即便告诉老爷,也不过是多一个人烦心。”白夫人很冤枉,自认为极其的无辜,“月沁去寺庙给穆家长辈守灵是至纯至善的孝顺之举,咱们如何拒得?”
“月晚的亲事,我一早就说过了,不要拖,极快把她远嫁。是你非要舍不得,拖来拖去,反而拖出更大的事端,害的月晚连远嫁都变成了难题。”深吸一口气,白尚书致力跟白夫人摆事实、讲道理,“月沁就更不必提了。她才嫁去穆侯府多久,连一儿半女都没生下,就被送去寺庙三年!你指望三年后,穆侯府所有人都还在原地等着月沁?”
“不管怎么说,月沁才是正妻,是穆侯府的嫡长孙媳妇!哪怕那些通房小妾有了子嗣,也越不过月沁的地位!”这才是白夫人稳着没动的真正原因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