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晚,这中间肯定有误会。你姐姐怎么可能会害你呢?你们可是亲姐妹。”白夫人当然是想要说和的,根本不愿意承认白月沁做了对不起白月晚的事情。
“还误会?真要是误会,她能被穆侯府送走?还一送就是三年?我早就奇怪了,她再怎么说也是正房嫡妻,居然说被送走就送走,穆侯府大房都没丁点异议的?搞了半天,是白月沁自己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丢了穆侯府的颜面,怕是穆侯府如今也恨上咱们白家了吧!想着咱们白家到底是怎么养的闺女,竟是个害人精……”白月晚越说越生气,不遗余力的开始贬低白月沁。
“够了!月晚,你慎言。都说了这其中可能有误会,你怎么就是不愿意听你自己的亲姐姐多说两句?万一你姐姐是被冤枉的呢?再说了,不是你一直叫嚷着,在外面败坏你名声的罪魁祸首是尉迟琦?怎么?这会儿又变成是你亲姐姐了?”眼见白月晚越说越不像话,白夫人是真的生气了。
“对啊,是尉迟琦害得我啊!但我也没说,害我的人只有尉迟琦一个人。现在外面的谣言传的那么难听,一天变一个样,肯定是换了人在传啊!今个是尉迟琦,明个就是白月沁呗!这又不冲突,我怎么就不能怪白月沁了?”明知道真相还要她假装若无其事?白月晚不答应,也不受这份委屈。
“合着你现下是已经给你姐姐定罪了?都说了侯夫人她是对你姐姐有偏见,话语中难免就会对你姐姐有所中伤。她说的不一定就是事实,很有可能全都是假的!”比起侯夫人,白夫人更相信自己亲闺女的人品。
白月沁决计不是侯夫人说的那种人。她自己教养出来的姑娘,她知道,也了解。
“不是白月沁,那是谁?总不至于是尉迟琦闲着没事到处跟人说,我对她夫君别有居心吧?这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吗?值得她跑到外面去炫耀?”白夫人越是维护白月沁,白月晚的心情就越发糟糕,说出口的话语也格外尖酸刻薄。
“所以你姐姐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她难道不想维护你的名声?不想着你这个娘家妹妹能嫁个如意郎君?你们是一个爹娘生的亲姐妹,你的名声差了,她就能好了?月晚,你可千万要清醒些,不要随随便便就中了外人的离间之计,硬生生把你自己的亲姐姐视如仇敌。你们两姐妹从小就要好,何至于此?”白夫人既失望又痛心,更多的是想要将白月晚歪曲的心思再给扭回来。
“娘,你怕是弄错了一件事。我而今的名声,可牵连不到白月沁一个出嫁女的身上。她都已经是穆侯府的长房儿媳妇了,还能因着我这个娘家妹妹的名声不好,突然被休弃送回白家来?”白月晚说到这里,忽然就心下一动,怀疑道,“娘,你不会是得了什么消息,故意想要说这些话来哄着我接受白月沁再回来白家吧?”
“一派胡言!你都说了,你姐姐是穆侯府的长房儿媳妇,她如何会被送回白家?你不要自己过得不顺心,就成日里诅咒你姐姐也过得不好。你姐姐不亏欠你的!”被白月晚怀疑的眼神盯着,白夫人气不打一处来,语气就加重了。
白月晚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我就知道,娘的心里只有姐姐一个女儿,根本就不心疼我受到的那么多委屈和难堪。姐姐不过是被送离穆侯府三年,娘就急得跟什么似的,连我这个亲闺女都顾不上了。但凡换成是我嫁去穆侯府,哪怕被送走十年,我都二话不说,决计不会小题大做的找娘家诉苦!”
“你姐姐何时找娘家诉苦了?即便有,怎么就称得上一句‘小题大做’了?月晚,你的心眼子就只有这么大,连自己的亲姐姐都容不得,见不得她好?”白月晚的话语实在太过气人,白夫人忍了又忍,还是黑了脸,怒其不争的骂道。
“对对对,我不好,我处处都比不上白月沁。只有白月沁才是你的乖女儿,才是白家备受称赞的好姑娘。我白月晚有辱白家名声,活该被外面那么多人羞/辱/嘲笑,连一门像样的亲事都说不上。我就不该出生在这世上走一遭,行了吧?”白月晚也是个脾气大的,直接就当场跟白夫人吵了起来。
“你你你……”白夫人气的面红脖子粗,颤抖着手指着白月晚,好半天都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