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算来了。”大老远的,巧玉见着宋锦安,含笑搁下活计, 绕着宋锦安走了三圈不禁打趣,“果真是去过军营的人, 现下连气势都不一样,往后咱们百景园有你罩着, 还愁不能横着走?”
“巧姐。”宋锦安无奈地递上带来的东西, 眼尖瞧到巧玉身上的料子显然是来自燕京上好成衣铺子, 替她捻了捻, “这身颜色衬你。”
“托你的福,我还没问, 先前你哪来那般多银子?我们想去军营找你,他们非不让进,可急坏我们。还是晏小侯爷来报信,告诉我们你是去外地考核,姐妹们这才放下心来。”
宋锦安干咳一声,有意挪开话题,“听闻香菱要定人家了?”
“是,届时你可别忘来喝喜酒。”
“那一定。”
两人聊得亲热,不一会儿巧玉忙要去后院喊张妈妈来,说甚么也要宋锦安今儿留下用晚膳。左右无事,宋锦安便坐在堂中替巧玉整理着针线,那又细又漂亮的银丝在巧玉手下变得栩栩如生,蝶儿般落在白娟上。
忽,宋锦安听着道熟悉的声。
清然神情难看,大步跨进百景园,直直冲宋锦安作揖,“阿锦小姐,我听黄梨莺姑娘说你在这,特来寻。”
“有事?”宋锦安不解挑眉。
清然拳头捏的紧,腮帮子也鼓得发红,半晌才吞吞吐吐憋出几个字,语气极低,“阿锦小姐可知最近燕京的瘟疫?小少爷他,昨夜确诊了。”
登时,宋锦安直站起,双目锐利盯住清然,心头那酸痛叫她话颤的厉害,“朱雀街管治严,怎么害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