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清然气恼。他带回去少不得叫谢大人又是难受一宿,掀开盖子亲拿出一碗喝下,忙道,“你瞧,这药没有毒。”
角落的阿九忍不住发笑,引得清然怒目而视,“有你甚么事?”
阿九压下嘴角,小眼微扬,“宋五姑娘想喝谁的便喝谁的,凭什么你们谢府送来的东西宋五姑娘要收?”
“你是不是真把阿锦小姐当做你们晏家的侯夫人了,这有你说话的份?”清然恶狠狠剐眼阿九,吓得对方缩起脑袋。
宋锦安本就才有力气下床,叫清然三番五次地扰,已然是倦,细眉稍拧,伸手退回东西,“我只说最后一遍,我不要。”
清然扼住喉头,半个字说不出,只得瞪着那碗药,迟迟不肯抬手。
发热的晕眩叫宋锦安不舒服咳声,晏霁川快步端来才熬好的药汤,几乎同时的,清然固执将药汤复递到宋锦安跟前,双双齐声,“先喝些药止止嗓子疼。”
两碗外瞧不出差的药静静搁在宋锦安眼前,如两轮圆月,波光粼粼。
宋锦安想也不想地拿起晏霁川的那碗,小口饮尽。
清然委屈得脸色青白交加,“你偏要等他的药,如此都不肯喝一口大人送来的么?谢大人难不成是什么蛇蝎,要你退避三舍,你知不知晓,在南部时——“
忽,清然瞳孔一颤,飞快住嘴,咽下所有的不甘。他气馁垂头,欲端走一口未动的药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