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三日,清然送来多少,阿九便扔去多少。干净的药材还有乞儿会候在窗下抢走,那些黑乎乎的药汁便尽数喂给的石板路。
又提着温热的食盒将要推窗,阿九心底不无恼火。那谢府各个是什么蛮牛不成,说了不要不要还巴巴地送来这么多次,当真闲的很。遂他掀碗的东西也蛮暴些,大力叩开窗,将手中东西唰地翻面。
似叫天雷击中,阿九目瞪口呆看着窗外忽就出现的谢砚书。
那褐色的药汁不少直滚去来人素雅青白的衣面。
阿九脸色惨白,尚未想好如何开口解释,清然却先一步窥看谢砚书的神情下跪请罪。
“大人,许是阿锦小姐病好了,才倒掉的。”
谢砚书垂眸看着地面已凝固几夜的汤汁,黑褐一片,那并非一日的量,而是每日。他不知在想甚么,拾起枚碎瓷片同阿九问,“她病好些了么?”
“将愈。”
婚事
如此, 谢砚书便止住多留的心思,转身离去。
阿九独自惶恐不安几日,却未见谢府有甚么报复的动作, 便安心下来, 尽职尽责给自家少爷跑腿。他抱着买来的云片糕轻手轻脚放在车舆小几边上,余光瞥眼气色红润的宋锦安。
晏霁川正边理着家中账本边同她商议,“你说你无心嫁人,何不多借着我的幌子挡桃花?”
“那岂非耽误了你?”宋锦安挑眉,杏眼揶揄一眨。
晏霁川心头苦闷却吐不出,强笑,“左右我也是不急的, 再过几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