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的确不是宋氏族人,但臣受过宋家恩惠,无法知恩不报,且臣相信宋氏为人,定不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当年听闻宋大小姐已收集出重审的证据却遭谢大人驳回,如今臣只是想讨一个公道。”
“宋五,你可知那是何证据?宋斯佑的决笔信,他说无罪便是无罪了么?”
“陛下,不止一份决笔信,还有军火走私的数量在大燕对不上——”
“所以朕判他勾结外敌,他的军火是从外敌处运的。”燕帝猛然合上折子,“此事早已盖棺定论,你不必多言。”
宋锦安胸口一团火烧的发烫,她忍住酸涩,只暗道,焉能勾结外敌呢?她的爹爹从未离开过大燕,要如何识的外敌,如何学会外敌的文字往来书信。而这桩桩件件,他们明能查清,却为何不信。
晏老太太脸色发白,余光示意宋锦安来日方长。
宋锦安自知此刻惹恼燕帝不过竹篮打水一场空,深吸口气,“那臣想求陛下赦免颜昭的连坐之罪,她非宋氏血脉,也无翻案之心。”
燕帝冷哼声,“宋爱卿造出如此神器就只换个颜昭?”
“是。”宋锦安毫不犹豫。
“那朕便成全你。”
语落,李公公亲将人送出去又吩咐小太监去教坊司宣读圣意。
直至站在养心殿外,宋锦安跪的僵硬的腿脚才恢复动弹。晏老太太早已吓得冷汗淋漓,不住庆幸,“你是真胆大,当着陛下大喜的日子说这件事。”
“正是陛下大喜才不会责罚我。”宋锦安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