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头的谢砚书顿足,于崔金玲惊喜的神情中淡淡道,“荒谬至极。”
煞时,崔金玲面色惨白,不可置信,“怎会是我想多了,谢大人同林郎素无交道何必干涉林家娶妻。若非您帮我坐稳正妻之位,我一个崔氏女进去少不得叫宋锦安羞辱死,她贯是高高在上——”
兀的,崔金玲觉身上极寒,尚未弄分明发生何事,听得谢砚书语带冰凌。
“拖下去掌嘴一百,林家若不服便来找我。”
崔金玲惊恐要说着甚么,却叫小厮捂住嘴,丝毫不怜惜地往外拽。那种遭人漠视的屈辱叫她遍体生寒,到此刻,她看着渐渐模糊的宫廷雕花竟才意识到原她从不属于燕京。
一声盖过一声的巴掌清脆响起。
林清洺寻到动静前来时,面色难堪,问清是谁的意思后只暗骂,“丢人现眼。”说罢,带着秋姨娘头也不回离开。
赐婚
乾清宫内陈宝座屏风, 堂中诺大两座贺寿佛像栩栩如生。大燕特有的南糯织锦拼出块万朝来贺的喜景图,足长至铺满整个殿内。百官齐贺,坐于前方的诸位皇子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哄得燕帝面上笑意没有下来过。
后头的宋锦安无心这些夺嫡的事, 安安静静啜着清酒。
太子稍赫然打开自己备着的虎皮,正是大燕难寻的黑虎。燕后佯装怒意,“你父皇生辰,你便送这些东西来糊弄?”
“皇后娘娘言重!这可是百年难一见的黑虎,且看着料子极好,恐怕真是全大燕独一份。”底下有大臣一唱一和,哄得太子连连摆手, 只说过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