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有不苟言笑的御林军侍卫进门,他先是斜眼看下宋锦安,后收回眼对着陈大人道,“陛下说过即刻将谢砚书押送回大牢。”
“那不行,伤得太重,你去同陛下解释解释。”
“哼,吃力不讨好的事,我不去。”
陈大人听得吹胡子瞪眼,半晌骂不出一个字,憋着口气回到前头,他双手作揖冲宋锦安开口,“宋五姑娘可否帮在下一个忙。”
宋锦安因是同级官僚的缘故,没起身行礼,只稍侧身避开陈大人的郑重其事,“但说不妨。”
“我欲回宫向陛下禀告谢砚书的事,只是我走后独留他一人在医馆我放心不下,御林军又是不肯给谢砚书好脸色的。故我斗胆请您帮忙留小半个时辰照看照看谢砚书,莫叫大夫将人治死了去。”
闻言,宋锦安想也不想地摇首,“你应当清楚今夜宫宴谢砚书叫我闹成多大笑话,凭着我与他的干系你更要悬着心。”
“宋五姑娘只是面上冷,我瞧得出来,您心里头极为良善。我豁出脸皮,求您回,您平安的消息我也会带到军营同晏家。”
这般诚挚的话叫宋锦安蹙起眉,还欲再说甚么时陈大人竟头也不回快步离开,独留宋锦安无奈因大夫的追问拦住脚步。
她收回视线,顺着大夫的话朝内屋去。
“情况很是不好,外伤能治内伤难医,能做的我已然做到,余下的便靠他自己。得有人守着,免得他发热不止,若有不对付的地方来侧屋寻我。”
大夫噼里啪啦交代了一通,宋锦安未听进几句,淡淡颔首就坐在门侧。桌上摆着几本草药图册,宋锦安翻阅几页,面无表情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