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谢砚书。”宋锦安一字一句,脸上冷得厉害,“现下你也是个罪人,你的话又如何使我信服?”
说罢,宋锦安大步推开门扉,对上陈大人正要进来的步子。
陈大人茫然堆起个笑脸,“宋五姑娘久等了,我送你。”
宋锦安心绪不佳点点头。较之来时,宋锦安回程路上更是沉默,连姿态都不曾动弹下。陈大人不好多问,将人送到军营后就告辞。宋锦安独自出示腰牌回了屋,无视守夜人因好奇探得老长的脖子,自个合衣往榻上一躺。
错了
灼灼的暑气挤在屋内, 烘得人闷热,两箱金丝楠木的箱奁搁在门扉石阶下台。
宋锦安穿着南方绣娘拿手的薄衫夏衣,淡青色的翠鸟纳绿裙漂亮又秀气。她慢条斯理卷着衣摆收拾流水般的赏赐, 一缕碎发就垂在她耳边。
黄梨莺敲门进来时, 宋锦安仍在对着单据。黄梨莺自然熟地拉张小凳坐下,打趣,“都是要做新娘子的人,可想好喜服在何处定?我听闻金镂楼家的手艺极好。”
宋锦安含笑接话,“再看罢。”
“瞧你这一天天忙的,外头有教坊司的人给你递话,说颜昭放出来了, 你可要去见一面?”
闻言,宋锦安总算带点惊喜的神情, 忙收拾手头的东西朝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