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矢划破,尖锐寒光射出的光影恍于眼。影影绰绰,也斑斑驳驳。
锦盒轻轻横在她身前,来人赠句,“阿锦,大婚欢愉。”
天楚河没有动,月亮也没有动,可是水面的倒影在动,愈来愈凌乱。
宋锦安伸手,接过锦盒,里头摆放的鲜参尚散发浓郁药香。
“收摊收摊!”商贩兴高采烈点着收工字样的大灯笼,那登时亮起的五彩斑斓照在每个人脸上。众人都在笑闹又忙了一天工总算能回去轻快轻快,唯带着滑稽面具的双人隔尺而立。
在这日的最后一刻,他们都默契没有再问明儿的事,许是比起反反复复的追问,一个神情更足以说道情绪。
宋锦安扣上锦盒,怀抱着东西,先是后退步,复转身。琳琅花裙上翠意寸寸摇曳。那满架子的花灯一盏盏熄灭,随她的走远,直至剩一地的黑。
谢砚书便黙站在原地,目送一路。
商贩打趣句,“我还以为你们是夫妻呢?怎叫她独自先回去?”
谢砚书从旁边的小桌上拾起早已冷透的糖炒板栗,叫墨色挡住的神情瞧不分明,良久他道,“我们不同路。”
“噢,隔很远么?”
“嗯,一南一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