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昭猜到她的心思,问嘴,“你要去会一会他?”
“他说近儿会在哪?”
“常在家中,对街胡同里。”
听得此话,宋锦安翻开燕京的舆图,仔细比划着。再寻常不过的地儿,黄狱卒也是在不少人手下任职过的老人。纵然对方是虚晃一枪,她借几个军营好手一同前往,该是出不了大岔子。
颜昭也觉此事没有旁的问题,左右问一嘴,黄狱卒又不是甚么走投无路的恶人,犯不着莫名来诓她。
“现下去,晚膳还能赶上。”说着,颜昭拿来防风的披风,抖抖上头碎毛。
宋锦安拢好披风,朝外走去。
月已经孤零零挂在天幕,四下不算很黑却也看着有些恍惚。
宋锦安摊开手,慢慢握拳,于颜昭茫然的视线中转身回屋。
“怎么?”
“有诈。”宋锦安沉声,快步锁好门窗。
颜昭大惊,“黄狱卒还能骗我甚么?我早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