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不能在谢砚书面前撕破脸,不然宋五进去了百景园可没银子捞她。宋锦安只得宽慰自己。现今她只是百景园的宋五,去谢府也不过是教小少爷画画,无人能发现她同宋锦安的关系。
待人乖乖跟着侍卫去收拾教具时,刘富豪才有胆子拍拍马屁,“草民也是见到宋五小姐的画才觉此人实力不俗,没想到能叫谢小公子赏脸,实在是草民的荣幸。”
谢砚书眼皮半阖,毫无接话的反应,那不冷不热的态度叫刘富豪说不下去。
倒是旁边的刘时时不明所以,捏着宋锦安方才做的画吭哧吭哧跑到他爹身前,“宋五姐姐不是我的老师么?她为什么走了?”
“为父以后替你再请一个。”刘富豪颤颤巍巍拉住这个小祖宗的胳膊。
刘时时瘪着嘴,“可是我就喜欢宋五姐姐的画,她画的好好看!”
说罢,刘时时捧着画纸哭得不无伤心。
鼓噪的声音引得谢砚书赏了个侧目,就这么一瞥,他瞧见了散落在地面的画。
一轮孤月洒着若有若无的银辉,沉重的黄土城墙斜插面军旗,摇摇欲坠,偏那颗突兀的星子驱散死寂,遥遥指引。
不待刘富豪把儿子拖走,一双大掌拾起画纸,他只听到一贯漫不经心的谢首辅语调似沉。
“把宋五带过来。”
刘富豪一双眼珠子要瞪出来,这画莫不是有什么玄机,能叫谢大人特意见一面。可他瞄了半响也品不出其中奥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