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里某处风忽冷些。
谢砚书起身,不欲多深究这个问题,“午时宫宴,你一块去。”
“为何?”宋锦安醉后的不清醒彻底散去,连忙追问。谢砚书却没想着解答,须臾消失在屋内。
宋锦安叫这没头没脑一句话驱散睡意,见天也将放晴,心里不安,便打来凉水净面,简单收拾下朝琉璃那去。
琉璃一见她穿的素净,不由得抚掌急道,“去宫宴还这般素?”
“我缘何要去?”
“谢大人没同你说么?是黄大人特给你送的帖子,说着有几位大人想同你引荐一番。”
闻言,宋锦安松口气,原是如此,她还当又出了甚么乱子。
琉璃推着宋锦安朝外去,“快去重新梳洗一番。”
吃了定心丸,宋锦安有闲心从梳妆奁里挑出对张妈妈送来的银丝耳坠,复以白玉兰簪固定住发髻。干净的衣裳并不多,宋锦安指尖在那条对襟湖蓝色长裙前顿顿还是勾出它。待收拾妥当来到谢府门口,宋锦安竟成了阖府最慢的一位。
不敢叫众人再等,宋锦安提着裙摆快速爬上车舆。因是宫宴,谢府又无女眷故只行了一辆车舆,宋锦安不得不同谢砚书挤在一处。路上除谢允廷能兴高采烈问东问西,气氛静得诡异。所幸这般难熬到宫门处便结束。
燕京皇城确无愧于三朝古都,红墙绿瓦堆砌出好段繁华,远到瞧不分明的宫阙以不威自怒的姿态对每一位行人审视,便是踩在石板上也觉心颤。
以宋锦安的身份自是落不着座,只得学琉璃一般伺候在谢允廷身侧。从偏门进去,无需多言自知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