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安心下大惊,看仇敌般盯着谢砚书。
谢砚书淡然垂下眸子,“你以为我算计你需要如此大费周章?”
宋锦安回过神,以谢砚书的性子手起刀落就是,犯不着特骗她入宫。只是前刻她还在同黄大人畅谈,下刻有丫鬟说琉璃弄脏衣裙托她去寻,问过此处是寻常放置杂衣的地宋锦安才赶来。谁承想来不及多问一句便看着谢砚书。
能突然落锁,必是遭人算计。宋锦安不愿问到底是冲谁来的,她只认真寻找能推开门栓的法子。
清脆的瓷盏破碎声叫宋锦安疑惑扭身,但见谢砚书神情阴霾瞧着手中茶盏,
“茶盏壁上有药。“且触之即中。
“你中药了。”宋锦安说得肯定,几乎瞬间想分明这一切,她竟倒霉至此,阴差阳错同吃了药的谢砚书关在一处。
宋锦安急取下自己发簪,朝窗户门栓上去。不同于大门是直接从外侧锁死,难以撼动。窗柩捅破纸面能够到栓子。她知晓设计者的心思,自然动作极快,屏气凝神转动手中簪子。
此处本是歌姬台,屋内摆设皆带着几分胭脂香,窗柩上挂着的帘子也不似一般厚重的帷布,反倒是极薄的软纱,叫宋锦安因碍事撩至身后。破了洞的窗柩漏风,那几条软纱不断摇曳,恰遮盖住宋锦安的上半身。
朦朦胧胧当中,少女湖蓝色的裙摆落在洁白的石面上,腰肢不堪一握,乌发倾撒。那下下利落的熟悉撬击手法叫人头晕目眩,湖蓝的一角不断放大倒似故人来。
宋锦安正觉撬开栓子的力道不足,扭头欲暂放下芥蒂喊谢砚书来帮忙,兀的,隔着层薄纱,她的唇与一片炽热相碰。
惊愕将宋锦安击中,头重脚轻间,两人的呼吸透过那纱面交错,唇瓣拥着的白衫叫少女的口脂染上浅浅嫩粉。
本能的,宋锦安挣着手要去推开身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