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晏霁川忙上前接过宋锦安的包袱,“没有为难你罢?”
“能怎么为难,你们晏家的名字是好使的,再不济还有黄大人在。”宋锦安失笑,提着裙摆上车舆。
里头叫小暖炉烤的火热,宋锦安不由得稍撩起帷布吹吹凉气。阿九忙缩下脑袋,早说宋五姑娘不是那般金贵的性子,偏他的傻少爷眼巴巴给人把坐垫垫都烤烫。
“去军营后,我天天都去见你,若是没闲工夫,差人给我递信便可。”晏霁川自己也大步上车,朝宋锦安递块糖酥。
宋锦安接过,干净糯米纸包着的糖酥亮澄澄,是南街紧俏糖盐铺子里老爷爷做的,常是赶早排队也抢不着。她才咬上口,车舆忽的颠簸下。
晏霁川讶异扬声,“老伯,出事了么?”
“方才不知为何,天色就暗下来,黑乎乎瞧不清,你们坐好,我拉快些,晚间便不好走。”
说罢,车舆驶得飞快。宋锦安掀开帷布一角,才酉时竟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路旁是忙出来点灯的小厮们。宋锦安重新坐回,那车舆不出片刻便出了朱雀街,朝南山军营去。
谢府不远处姚瑶随手挂上灯笼,扭身进门。清然见着她,皮肉不笑,“人走的没影了?”
“管你甚么事。”姚瑶依旧那副笑面菩萨的模样,眉眼弯弯一把推开凑近的清然。
清然倒跌两步,哼道,“怎么不管我的事?那个女人总算走了。”没等到姚瑶的回复,清然细睁眼望去,讶然,“你该不会还稀罕上她了罢?”
“宋五人好的很,至少不似你这般话多。”
“好?那你试试一句话叫大人把她请回来?”清然不吝地摆摆脑袋,随姚瑶一道进去。
小厮刚吹的烛火还有些晃悠,落在谢砚书脸上一阵黯淡一阵刺眼。两人走近,一左一右候着谢砚书的吩咐。